“就是因为我爱她，我死也要让江时凝陪我！”修凌非伸出手，搭在景渊的后脑，像是在抚摸他的头发，修凌非轻轻地说，“你很恨我？那就杀了我罢。上一世憋了一辈子，还不够吗？”

初景渊的手指越来越用力，杀气在整个屋内流动，修凌非注视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凶兽，有那么一瞬间，他以为初景渊这次一定会杀了他。

可是，杀气骤收。景渊却松开了手，向后退了两步。

“你在激我。”初景渊冷冷地说，“我不会让你如愿。”

“你这个懦夫！”修凌非怒道，“在古代时你敢做，到现代了你就怕了？！”

修凌非愣了一下, 当他明白了景渊的意思了之后, 男人怒极反笑。

“好啊, 初景渊，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？你不要忘了, 你不是江时凝生的。而你是我的儿子！我和她的事情, 你们这些小辈倒是总想插一脚——景轩也就罢了，你根本没资格！”

景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，直到他听到修凌非说，“你可不要忘了, 当年的江时凝可是因为你而死！”

修凌非的话音未落，下巴上便又挨了一拳，将男人从椅子上打倒在地。修凌非撑起自己，他毫不在乎地上的鲜血。他抹了抹嘴角，低沉地笑了起来。

看啊，他们父子俩多么相像。都那么狠毒。

骤地，景渊却轻轻笑了起来。

“是啊，我怕了。”他说，“母妃还在等我回去，我可不能为了杀你而给她惹上麻烦。”停顿了一下，景渊又淡漠道，“初灏厉，你不配。”

修凌非正在失神之中，景渊将一个移动硬盘扔在他的身上。

“你猜怎么，我这段时间抓到了你不少小辫子。”景渊淡淡道，“修老板，你起家创业的那几年，手脚很不干净啊。是不是那时候还没适应现代生活？”

“你还记得我当年临死的死后么？你闯入宫中，意气风发地来到我的榻前嘲讽我。我当时就在想，如果你知道你看得比命还重的江氏，最后会因你而死，你会什么表情呢？”修凌非阴毒痛快地说，“真没想到我还能活着见到你的反应。看起来——我将你伤得极重？”

修凌非的衣领被景渊猛地攥住了，他感觉到景渊怒得颤抖，手指咯吱咯吱地发出响声。修凌非抬起头，平静地注视着景渊已经发红发狂的眼眸。

修凌非轻轻地露出微笑。

“我儿啊，你的这个皇帝，当得可开心啊？”

“害了她的人是你！”初景渊咬牙道，“如果你当年爱她，怎舍得让她陪葬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