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西泽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，悠然自得地盯着她看。

间或看她低垂的眉目，间或看她揉药的手指，视野里满满都是她，一举一动，真是怎么都看不腻。

察觉到他的视线，司笙轻轻蹙眉，将药水抹匀后就移开了手指。

拧瓶盖时，司笙又看向他的纹身，觉得碍眼，“你真不洗？”

“不洗。”

司笙优点和缺点一样多。

有一个优点就是：拎得清。

她不想跟他有任何感情纠缠，是一码事。

他为她挨了一棍，她会负责，又是一码事。

她不会将两件事混在一起，所以，也不会因他的挑明而对他的伤势置之不理。

毫无疑问的回答。

“……”

司笙暗自磨牙。

平时只有她膈应人的份，万万没想到，竟然在凌西泽这里吃了瘪。

“闭嘴。”

司笙瞪了他一眼。

凌西泽便从善如流地不再说话。

小手臂上是淤青，微肿，药水浇在皮肤上，冰凉凉的。

司笙的手指覆上来，跟药水一样凉，指腹将药水揉匀，力道不轻不重，刺激得伤口有点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