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牛接着说道:“男孩见了这一幕，已经彻底被愤怒取代了理智。他随手捡起一块儿转头藏在身后，不声不响的走了过去……”

“那，那结果呢？”申小玉仿佛身临其境一般，眼角已经有晶莹剔透的东西在不安的闪动着。

“三个城管，一个重伤，另外两个也受了不同程度的轻伤。男孩被拉着刺耳警报的警车带走了，后来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，半个月后又被放了出来。高考错过了，但这不重要，因为疼他爱他的阿婆，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。”金牛说到这里，两行热泪已是无声无息的流淌出来。

“那个男孩……？”申小玉还是希望金牛能亲口说出些什么。

“那个男孩为了生计，四处打工奔波，尝遍了人世间的辛酸苦辣，世态炎凉，可惜始终也没活出个名堂来。直到前两天，他进了一家网咖，登录了一款名为星神罗盘的游戏。也许是老天开始补偿他了，好运的成为了前一百三十六名的幸运儿。之后果断的辞了工作，立志要做一名职业玩家。现在又有了一个聪慧漂亮，调皮可爱的女朋友。”

“二十五年前的一个雨夜，有一位拾荒的阿婆捡到一个男婴。由于雨下的很大，包裹男婴的毛毯早就湿透，而男婴已经冻的浑身发紫，不哭不闹，失去了直觉。”

金牛说到这里时深深地吸了口烟，眯着眼睛看向远方，仿佛在回忆什么。

“然后呢？”申小玉轻声问道。

“阿婆也是孤苦一人，虽然生活艰辛，但还是不忍丢下这条小生命自生自灭，于是便带回去抚养。一年又一年，尽管生命中有诸多的苦难和不如意，不过男婴还是健健康康的长大了。小学，初中，高中，阿婆穷尽所能，让他和别的孩子一样去上学读书。直到高考前……”金牛说道这里，声音已经有些哽咽。

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？”聪明的申小玉又怎会猜不到那个男婴是谁，只是她想听完，她的心上人埋藏在心底的那些话。

金牛说到这里，双眼深情的望着申小玉，嘴角扬起一抹微笑道:“阿婆希望那个男婴好养活，又能够做个刚强的男子汉，于是给他起了个名字，叫做金牛！”

“男孩虽然淘气，但是读书很用功，尤其数学特别好，有些老师不会做的题他都能给解出来。”

金牛似乎自嘲般的笑了笑，接着说道:“那时候阿婆已经不再拾荒，或许是小生命带给她了快乐和希望，也带给了她勇敢生活下去的动力。阿婆摆了个小摊，生意还说得过去。在高考的前两天，男孩用自己打零工赚的钱给阿婆买了双新鞋，当他兴冲冲的赶到阿婆的摊位时，却见到了让他终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。”

“是什么？”申小玉紧紧挽住金牛的胳膊，一脸关切的问道。

“几个城管已经掀翻了阿婆的摊位，阿婆跪坐在地上，正抱住一个城管的腿苦苦哀求着，却被那个该死的家伙狠狠抽了两耳光！”

“真是可恶！”申小玉有些激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