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沅戈？你怎么了？”他温柔地问着她，“你怎么了？”

高沅戈却没有办法回答他的提问，因为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。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，心很痛却又很开心？可是好像也不是这种感觉，她已经彻底迷乱不堪，连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都已经分不清。

她一定可以找到的，找到原因，然后一起忘了。

其实她是理智的，因为她是魔，他是人，在漫长的岁月面前，他们根本没有可能长相厮守。

所以为了避免在邱兰溪死后的无数岁月之中她孤独地活着，她是不会对凡人付出感情的。

如果不是在人界的时候她忘记了自己的魔界身份，忘记自己的过去，又怎么会看上邱兰溪这个凡夫俗子。

邱兰溪疑惑的目光不减，注视着高沅戈的双眸是满满的情意。

“怎么了？”邱兰溪注视着她的双眼，眼中是孩子般的好奇，这与他现在的年纪完全不符。可是高沅戈也看不出此刻他的表情和年纪有什么太大的差异，好像他本应该就是这样的。

在她的面前，他本该如此。

曾经的那五年，他们到底是怎么度过的，高沅戈已经忘得差不多。

他们所住的房子，家里的家具摆设，还有他对自己笑的样子，其实都已经模糊不清。

当她再次见到眼前的邱兰溪的时候，她居然能让脑中的画面清晰，而且看清了他以后，她居然开始不舍。

他爱眼前的这个女子，从未变过。

高沅戈突然踮起脚尖，让自己的唇覆上了邱兰溪的唇。肌肤相亲，仿佛有一股力量瞬间穿透了两人的身体，引起身体的共鸣。

就是这种感觉？

高沅戈后退了一部，不解地看着邱兰溪。眼前的人已经恢复了当年的模样，年轻的，风雅的，俊逸的邱兰溪。

那个背弃了家族，带着她私奔的男人，就在眼前。

这到底是什么？

高沅戈不明白，明明已经忘记的人，为什么还会给她如此的震撼。如果她还有什么是没有忘怀的，那边是每个晚上，对她温柔到极致的男人，所给过她的温暖与快乐。

那是她始终还记得的，并且身体刻下了烙印的事。

邱兰溪已经不复当年的清雅俊美，岁月早已无情地让他走向成熟，甚至走向衰老。

高沅戈望着他的唇，然后与邱兰溪的双眼对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