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活在黑暗中苟且偷生，只是为了给燕血的战友们报仇雪恨。

如今他完成了夙愿，已经此生无憾。

“很小的时候，我就看出你骨子里的个性。”老者叹了口气，“性子太倔，做事方式太强。你肯定好奇，我为什么选择苏韬。因为他的性格既有强硬的一面，也有迂回的一面。在未来的世界当中，需要他这样性格的人。因为我们的国家，已经不再是当年孱弱，任何人都可以欺负的。大国必须要有大国的风度，大国人才必须要有胸怀天下的气魄。这一点，你比不上苏韬，秦经宇也比不上他。”

西楚霸王，宁可自刎，也不愿回江东见父老。

最终成就霸业的却是，鸿门宴不顾颜面，调头便跑的刘邦。

水老内心暗叹了口气，“你放心吧，我已经动用一切能用的力量，会向对方施加压力。相信他会掂量一下后果。”

水君卓红着眼睛说道：“他现在究竟在哪？”

水老也没法跟孙女准确形容，“半只脚踏入地狱了吧？”

……

汉州西郊，墓地。

站起身，老者拔掉坟头冒出的几根青草，豁然离开。

他相信自己的判断，苏韬那小子这一次也一定能够逢凶化吉，成功脱离危险。

老者拿着旱烟，默默地吞吐烟雾。

墓碑上写着“燕隼”。

数天前，江清寒将燕隼的骨灰带了回来，举办了简单的葬礼。

燕莎抱着燕隼的骨灰瓶哭得稀里哗啦，对燕无尽而言，却是一种解脱。

在他的心中，儿子燕隼的确在很多年就已经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