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，没想到你们会来。”

回去的路上，卫来问麋鹿：“觉不觉得这个岑小姐有点奇怪？”

“觉得啊。”麋鹿憋了好久，专等有人把这个话头的引子给点了，好噼里啪啦爆发，“我一进饭厅，她坐在那里，灯那么暗，专照她一个人，吓了我一跳。”

那一刹那有错觉：她像安静的幽灵，虚的很，不真实，少了点“活气”。

车子停下等交通灯，麋鹿看道旁的行人，有个金色头发的小姑娘哭着在跟母亲吵闹，还有个刚从超市里出来的男人，抱着满装的纸袋子，脚下一个趔趄，东西撒了一地，懊恼地蹲在地上去捡。

卫来又转向岑今：“可不可以看一下你的卧室？”

岑今没有异议，起身领他去看。

卧房同样很大，卫来走到窗边观察外景，又回头看她的床。

远处有不少定点，是狙击的好选址，她的床位置不好，夜深人静时，只要选好角度，每一枪进来，床上的人都可能中招。

卫来拉上窗帘，给她几条建议。

对嘛，人就该活成这样，急急吼吼，毛毛躁躁，那个岑小姐，活得像跟这个世界无关。

卫来说：“两次见她，她都穿晚礼服，你不觉得奇怪吗？”

怪吗？麋鹿倒是觉得怪好看的。

——窗帘不要再开，晚上如常进房，但熄灯之后，去别的房间睡。

——别墅所有进出的口，只留前门，其它一率锁死。

——如果可以的话，这两天给钟点女工加价，请她住家作陪。

岑今只说“好”、“可以”，但看她脸色，又觉得只是敷衍。

离开时，卫来问了句：“岑小姐今天有约客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