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晨最终还是放开了她。

蹭了下脖子上的血珠，唐晨对指腹上的血渍笑了笑，“知道吗，我告诉自己那是一个告别之吻，却又越陷越深。”

“我想我放不开。”就算遍体鳞伤。

唐晨的声音有些哽咽，有一些嘶哑，“我会等你心里那个叫湛惜朝的走出来，如果有那一天，你第一个考虑的就是我好吗？”

容诗涵凝望唐晨的悲恸，她抬起尖刀晃了晃上边的污渍，将残血抹在了唐晨洁白的校服上。

“我知道，我明明没有再和你奢望什么，我只是想这样陪着你……”

“可是，现在你在向我索取。”容诗涵无情的打断了唐晨的话。

唐晨的目光瞬间露出了茫然、怨恨、挣扎，最后他用落满鲜血的手直接拢住了容诗涵的头发，将唇覆盖在了她的唇上。

唐晨的吻像是一场温柔的风暴，炙热的湿气对准容诗涵的鼻息，烟草的香味扑满她的整个肺腔，他翘不开她的牙齿，就疯狂的吮吸，动情而压抑。

容诗涵毫不犹豫的一拳打上了唐晨的肚子，他呻吟一声却死死不放开她。

她知道，他刚才明明可以以身体的优势将她束缚，让她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，却还是给了她自卫的机会。

她知道这就叫爱情。

但是这场爱情对于唐晨只是幻觉，对于每个人都是幻觉。

容诗涵转身，发现了很多人都看到了自己和唐晨发生的事情。

他手上的鲜血打湿了容诗涵的脸颊，却毫无痛楚。

容诗涵感觉到了咸苦的味觉，见到唐晨滚落的眼泪已经滴入了他们的吻，可他的动作依旧野蛮而粗暴，他丢掉手上的烟用力箍住她的腰，不给她半点呼吸的余地，好像想要把她捏碎在怀里。

他已经不顾一切的疯狂。

容诗涵挣扎不开他的禁锢，下意识的抽出腰间藏匿的尖刀，冰凉的抵住他的脖子。

警告对于已经陷入梦境的唐晨没有半点用处，容诗涵用力压下刀柄，一点一点，直至他的颈间渗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