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臻连忙从她手里接过水杯，好像生怕她会再摔掉一个似的。

“小心地上有玻璃……”言臻将她抱到了旁边的沙发上，“我去扫玻璃。”

叶翡却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松开。

于是言臻只好躬着腰，就这样仿佛静止了一般停在一个难受的动作上。

过了两分钟，叶翡忽然凑近他的耳朵，声音低低的道：“对不起，我不应该自己一个跑出去不告诉你，让你担心了……”

她温热的气息呼在言臻耳廓上，暖暖的痒，言臻想伸手抓一抓，去又不想惊扰到叶翡的情绪，就只能仍由她这样贴着自己，他们的身体贴合的地方，仿佛火焰般燃烧了起来。

她是水妖。

身怀异能的高级秘密特工。

奔行于暗夜，刺出去冷静渗骨的夺命刀。

……

“碰！”

“没事……”言臻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。

叶翡终于松开了他，他立刻一阵风似得进了盥洗室去拿簸箕了。

“喂，言臻，放着我来吧——”

她的话还没有说完，言臻已经拿着笤帚和簸箕低头默默地去扫地了。

“这儿，那边……茶几地下还有……”她盘腿坐在沙发上指挥着言臻将地上的玻璃渣子和水渍清理干净，才从沙发上下来，给言臻倒了一杯水。

叶翡手里的水杯忽然炸裂开来，冰屑和玻璃屑四处飞溅，仿佛打碎了谁的水晶梦境。

又是“碰”一声。

书房门被人大力推开撞在墙上，言臻大步走过来，看着沙发上手还伸在空中的叶翡，沉声问道：“没事吧？”

叶翡慢慢收回手，似乎有些懊恼的揉揉头发，“没事……抱歉。”

她说着就要站起来，言臻的动作却比她要快一步，伸出修长手臂一捞，直接将她从沙发上凌空抱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