羡儿这一天玩累了，还没到宫中便在卫初宴怀中睡着了。小孩子觉沉，卫初宴将她带回甘露殿，给她擦了擦背和手臂、擦干净小脸，她也没醒，弄完这一切，赵寂回来了。

帝王设宴，自是喝了酒的，赵寂有些醉意。

“今日带她出去玩了？”

卫初宴给她脱衣服，待到她进了浴池，又给她擦身子。刚伺候完小的，又伺候大的，可卫初宴甘之如饴。

“嗯，她还给你带了盏和她一样的小老虎灯回来。”

卫初宴耐心地又弯下身，将她抱起来:“怎么了，羡儿不是想自己走吗？”

赵羡便鼓着可爱的小脸，苦恼道:“现下不抱，等到回了宫中，母皇就不让你抱我啦。还是抱抱羡儿吧，羡儿又争不过母皇。”

卫初宴一怔，而后忍不住地笑出声来。

这娘俩。

她站在花灯飘舞的街道上，远远地望向皇宫的方向，不由地忽然加快了脚步。

赵寂听着，转了个身趴在浴池边，示意她下水给自己洗，一边还不屑道:“覷，小孩子的玩意儿，我才不会喜欢呢。也就是她，小孩儿，拿着当宝贝。”虽是这样说着，赵寂又总是往寝宫那边看。

其实是什么都看不到的，老虎是看不到的，女儿也是看不到的，这么大的浴殿呢。

卫初宴解衣下水，看着赵寂这个样子，想起那时和女儿的对话，再一次地笑起来……

“娘亲，你怎的忽然走的这么快呀？娘亲，你要带着羡儿玩飞飞吗？”

“因为……娘亲想你母皇了……羡儿想要飞吗？”

“嗯……要的，羡儿也想母皇了，娘亲快点，我把小老虎给母皇。”

“好。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