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，这就是龙芷伶说的，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？若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这样的，她倒是宁愿永远也不要喜欢上龙天行。

原来，心碎就是这种感觉。过去的四年，凤玲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，从来不懂得什么是难受，如今她懂得了。

看到满地的桂花糕，凤玲珑忍住想要掉泪的冲动。在龙天行心中，她只怕就和这桂花糕一样，根本不值得他看一眼吧。

“皇上……”赵慧儿似乎也被吓坏了，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龙天行。

凤玲珑什么都没说，转身就要离开金銮殿。继续留在这里，似乎也没什么意思了，不是吗？

等凤玲珑一离开，龙天行也放开了赵慧儿，“慧儿，先回去歇着吧。”

赵慧儿见是凤玲珑过来，脸红得更厉害了。她本来是想从龙天行怀里站起的，却被他抱得更紧。

“皇上……”

龙天行的目光落在凤玲珑的手上，“爱妃过来，所为何事？”

凤玲珑看到龙天行的双臂搂在赵慧儿的细腰上，心像是被狠狠撕裂成两半。

他身边已经有一个赵慧儿了，她还过来做什么？

赵慧儿不懂龙天行的心思，却也没说什么，只退了下去，“是，臣妾先行告退。”

秋水殿。

凤玲珑躺在榻上，泪水打湿了玉枕。

在御膳房做桂花糕时，她的手指有好几个都破了。本来以为不疼，不过是因为满心的期待，所以不在乎这些痛而已。如今想到在金銮殿的一切，手指也跟着疼了起来。

比手指更疼的，是她的心。

凤玲珑闷声不吭，她不知道该作何解释，也不想解释。

龙天行明显是看到了那盘桂花糕，心中恨意更深，她是否也常常给君临做桂花糕？白日里惹怒了他，如今做桂花糕来赔罪？他不需要。

桂花糕始终都是做了，若是拿回去，多浪费。凤玲珑过去，把桂花糕搁在了桌上，“这是御膳房做的桂花糕……”

什么御膳房，明明就是她做的。御膳房若是做出这样的桂花糕，那群老家伙只怕是要人头落地了。

龙天行冷笑，把面前的桂花糕扫落到地上。看到这些桂花糕，只会让他想起她和君临的种种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