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话的同时，秦升就闻到一股甜腻的味道随声而至，心中暗道一声不好，赶忙闭住呼吸。因为这味道分明就是江湖上一种极厉害的迷烟——如影随声半步倒。

秦升对这些江湖手段虽不敢说熟烂于胸，但也是了若指掌，老丁头和秦道人，在他很小的时候，就对他耳提面命，全面普及，生怕他将来行走俗世时着了道。

他担忧地偷觑一眼对面的老者和小女孩，老幼之人本就体质衰弱，怎敌得住这半步倒的威力，此时都已经不出所料地昏倒在座位上。

秦升不想让身旁的黑瘦中年觉察出自己的异样，就顺势也仰倒在椅背上，暗暗调整呼吸，如若昏迷。

虽说自己所在的车厢处于整列火车的尾部，乘客和工作人员都极少，但黑瘦中年行事如此无所顾忌，难道是四方观北殿或东殿的人找上门来了？

他看一眼孙女手中的青铜九连环，惊叹道：“小伙子，你这个九连环还是个古物呀。”

“啊？”

这也能看出来，对面的老者可真是好眼力。秦升不由竖起大拇指，赞叹道：”您老人家真是好眼力，这九连环正是我家中一个长辈送给我的，据他说是个古物，但具体年代就不太晓得了。“

秦升拿出的这个九连环，正是老丁头送他的，小时候秦升在山上也没啥娱乐，老丁头就从旧物里找出这个给他玩，让他打发时间。

据老丁头讲，这个九连环乃是他在南洋时，从一艘沉船里倒腾出来的，带在身边就是留个念想，这次秦升下山，仍让他带在身边把玩，打发时间。

不过这种下三滥的手段，实在是不符合四方观的门风。莫非来人是冲着对面的一老一少来的，而自己只不过是遭了池鱼之殃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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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具体年代应该很好考证，囡囡，拿给爷爷看看好吗？”老人家瘾头上来了，研究了一辈子的历史，他还真不信看不出一个小小的九连环的年代。

“我不！”

小女孩正玩得起劲，毫不犹豫地给了爷爷吃了闭门羹。她嘟着小嘴，全身贯注地和横板上的铜圈较起劲来。她还非要解下一个铜环，让大哥哥刮目相看不可。

“那给叔叔看看怎么样？”

一个身形瘦小，农人打扮的黑瘦男子旁若无人地坐到了秦升身旁的空位上，笑着对小女孩开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