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又是谁？”

“我是他的大哥，恶头。”大叔说，“你战败了夺生，睾帝觉得你对罗刹门是个威胁，叫我来杀你。”

白展阳双手攀着就近的一块石基，吃力想要站起来，这时老板娘也起身向外走去，还没有站起来的白展阳马上又蹲下，脸朝着墓碑，生怕她认出自己。她走后，白展阳又尝试着站起来几次。

艰难地走了两步，腿一软，两膝重重砸在地面，磕出血来，白展阳强忍住疼痛，想就当是给死去的先者们跪拜了，不过这一跪也太深重了。

他再次呈坐姿坐下去，想没准这病魔像哭泣的少女的脸，转瞬即笑也说不定呢。夕阳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橘红，天空的另一端还是那么的蓝。

冬天的晚上总是来得那么着急，过不久，天已完全黑了。远处墓园大门的方向传来脚步声，一声比一声清晰，回荡在墓园里显得十分惊悚，白展阳能感觉到有什么人在向自己靠近。

脚步不急不慢，等来到他身边，借助微弱的不知道是月光还是灯光，他看到一个身披斗衣，双肩宽阔的中年大叔。

“你就是打败了夺生的小子吗？”大叔的声音很浑厚。

白展阳问：“夺生，他是谁？

“他是我们罗刹门排名第十二的罗刹，对不听话的势力执行刑罚的使者。”

白展阳问：“就是几天前对我耍匕首的那个吗？”

“没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