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钻进被子里，紧紧地环住了她的身子，额头抵着她的，眼眶里还带着几滴透明液体。

“我好想你，所以回来了……”

苏妖精一眨不眨，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他，生怕眨一下眼，他就会消失。

“我……我不是在做梦？”

“我走后，你经常梦见我吗？”秦绍涟亲吻着她的眉毛，浅笑道。

突然好想哭一场，为了以前的苏妖精，为了离开的秦绍涟。

她忘记是怎么睡着，进入了繁琐的梦境。

梦里，有龙英骸的残暴，秦绍涟的柔情，叶诀的邪魅，有被伤得体无完肤的她自己。

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脖颈处湿润了，不知道是梦中还是梦外，那种很奇怪的感觉，慢慢牵引她走出梦境。2

意识已经重新恢复过来，她合着眼，却仍能感觉到脖颈间凉凉的湿意，还有身上莫名变重的被子，怎么都让她感觉特别的诡异。

就在刚才，她才梦见过一次呢……苏妖精低垂下眼睑，小声问：“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
“我想你。”

“你不是……”你不是害怕我影响你离开的决心么？她没有说下去，内心因为他的“我想你”三个字，被感动填得满满的。

是梦吗？她还没有醒过来？

眼皮挣扎了好久，她才缓缓睁开眼睛，扭过头，对上了一双氤氲的墨瞳。

那双黑得不见底的瞳孔在撞上她的视线的时候，明显多了几分犹豫和复杂。

苏妖精忽地瞪大眼，吞吞吐吐地动了动嘴巴。“你……”

真的是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