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，他必须要活着，哪怕他自己不想活着！”

“我知道。”毒蛇点了点头，“但你还是放弃了。”

天罚手中的飞剑抖了抖道，“师傅平生有两大绝技，他将软剑交给了你，把飞剑交给了你，这就说明，他不想把他的自己的技艺埋没。”

“我可以找到一个想学我软剑的人，等到学成，你照样可以来杀我。”毒蛇说道。

“可是我是活不到那一刻。”天罚惨淡一笑，可笑着笑着他的咳嗽也跟着起来了，天罚从怀里掏出一卷丝巾，擦了擦嘴角，才发现丝巾上艳丽的鲜血。

人总是要死的，无论早晚！

天罚无奈一笑带着低声的咳嗽，“人这一辈，一直为自己而活不是很累。”

“那为别人而活不是更累。”毒蛇反问道。

“你不懂！”天罚继续咳嗽，他苍白的脸突然染上一层朱红，“我都活了二十多个年头了，还有什么是看不开的。”

毒蛇不再说了，多说无益。

“你该离开了，你再不离开，我或许会狠下心来。”天罚笑着，尽管他笑得很勉强。

“你的确等不到那一刻，你的五脏六腑早已被你掏空了，不过我答应你的事我会替你办到的，这是我对你的承诺。”毒蛇严肃说道。

“谢谢！”

“你从来和我说过谢字，是不是有些唐突。”毒蛇笑了，他笑得很开心，也很少见，这个世上能让他笑的事物实在是太少。

“你应该带他走！”天罚指着躺在地上的凝锋道，“他不应该死在这里。”

“他的确不应该死在这里，但他身上背负的东西恐怕要比你多得多。”毒蛇说道。

毒蛇摇了摇头，他实在是看不透他的师兄，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很欣慰的，至少天罚没有选择杀他。要知道天罚若是想要杀他不过就是挥挥手而已。天罚的飞剑从来没有失手过，至少毒蛇知道天罚若是要动手的话，他是绝对躲不过的。

“你不会杀我的。”毒蛇说道。

“何以见得？”天罚咳嗽道。

“你要杀我，几年前就能，你那时候不杀我，现在杀我也没有任何的意义。”

“杀你，是师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