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边，求求你。你让我心安一点好吗？我求求你，你回去好吗？过你自己的生活好吗？”

司雪衣走到他的面前，扑通跪在他的地上。她不想走到这一步，但是他一定要回去。困在现代的他永远只会注视着自己。

“对不起，我真的很抱歉。其实我应该很早之前就跟你谈这个问题，但我很内疚，我不知道要怎么开这个口。”司雪衣很难掉眼泪，但是此时的眼泪却很容易。

“开不了口就不要开。”

他不想听她开不了口的事情，一点也不想听。

“可是我要开，已经十三年。十年前你就应该跟着温束安回去，去到你的世界，过你自己的生活。真的，我希望你有自己的生活。”

控制不住的眼泪掉了下来，像断了雨一般。

“哇哦，看我的记性。你比司诺桑还小，可是你表现却比她大多了，是一个很成熟的人。”

“我们那个时辰十三四岁就已经算成年，你们十八二十才算成年，这不一样。”

元千律也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。于是拿起面前的饮料，司雪衣看他的眼神有些复杂，元千律看不明白。

“我比你大好多，现在都四十多岁。很快就会老去，科技并不能一辈子维持我不老。”

司雪衣看着他，这话的意思过几年她会变得很老。不会是他想象中的那个她，想让他放弃自己。

“你在赶我走。”

“对，我在赶你走，我很自私，非常自私。只要让我自己过得开心，我不希望在我的身边，因为那样我会内疚，我会过得很不自在。我就是这么一个自私的人。非常自私的人，你回去吧！”

把话说得这个样子，只是希望他能回去。即使当一个恶人，她也没有关系。

“我知道你想逼我回去，但是我已经回不去了。我的心在这里，一直都在这里。如果可以回去，我十年前就已经回去。”

不会等到今天，等到她来跟自己谈这些事情。

“人生总归经经历生老，我也是，大家一起变老挺好。”

司雪衣不知道他是故意装作没听懂，还是真的没有听懂。总之，没有往她想要伸展的方向去伸展。

“我今天跟你来，我想你也猜到是怎么一回事。我不想隐瞒你，或拐弯抹角。琴双来找你是吗？”

“是的。”

元千律承认，终于进入正题。几句尴尬的聊天后，他不想面对的终于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