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一·交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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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凤离的脸依旧隐在逆光的阴影里,看不清,也法看清。
我没有说话,听见他这样苍白而茫然的解释,本该越发唾弃他的心,却突然颤动起来。
这个神情我认得。
就像当年的东方流火。
默默承受这一切,甘为众人口中的魔人,也不愿意解释所有事情的东方流火。
其实他们又是不同的。
这个男人,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。
他居然什么都知道!
就连酝溪以为做的天衣缝的事,他也全都在掌握之中。
远远观看着,暗纵全局。
“你到底有没有爱过她?”我突然决心惹恼他,想看看这个优雅淡然的人是否也可以被激怒:“还是如她所想,你一直都只是将她当作棋子。现在棋子学会了反抗,皇上就觉得心里不豫,才想要千方百计再让她回来?”
东方流火什么都没有了。
这个男人却拥有全天下。
可不知道为何,我竟觉得,他比一所有的东方流火,还要孤寂。
“我决定废妃。”
我猛然抬头,几乎怀疑刚才五个字根本就只是幻觉罢了。
凤离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发怒。
他只是静静地盯着我,喜怒,说出来的话却仿佛掷地有声。
他说:“我一直都爱她。”
“她所遭受的,就是皇上口中的爱?”我不依不饶:“那这份爱,还真是没有人能够承受得起。”
“过去的事……”他的声音听起来意外有些干涩:“……都过去了。你是她算是这世上的亲人了,论你信不信,她所看见的那些利用和背叛,从来都不是朕的本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