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未曾。”

不待他再吩咐，凉州将将今日小皇帝所做的事情通通向殷修报了出来。听到幼帝死之前正是在看苏占递交上来的书的时候，殷修顿了一下。

“去查。”

他的语速缓慢下来，“好好地查，不要放过一丝线索，就算要解尸，也可。”

凉州将的身体顿了一下，随即应道:“喏。”

夏侯伦死了，闻人胥就有了更深切的理由开战。

如果说先前殷修称帝还建立在假设的基础上的话，现在夏侯伦的死亡就是将开战变为定局。

她站起身来，走到殷修的背后，听见殷修喝问小黄门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
小黄门神色惊慌，一个劲儿地磕头，“丞相，丞相，奴也不知，陛下就莫名其妙就去了啊——”

殷修神色冷凝，拂袖喝道：“没用的东西！”

殷修纵马向皇宫而来。

他一面吩咐了人去先看住苏占，一面却又在想是什么让苏占摒弃了忠君的想法，竟然杀了小皇帝。就算小皇帝名存实亡，但是一日大雍不亡，一日小皇帝就是明面上的共主。他大意了，一直当小皇帝在秣阳是安全的，不曾想竟然有人真的对小皇帝动手。

他想不明白苏占这样做的目的，索性放到一边，想到另外一个问题。

他点了院中人马，吩咐其立即进宫调查此事，自己整理官服，欲往宫中而来。

凉州兵士办事效率一如既往地快，殷修刚出府上马，就有人回来报备。

“丞相，查出来了。”

“——幼帝死于中毒，但毒物来源不明。”

殷修的目光冷下来，“他今日同谁接触过?夏侯仪可有入宫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