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是深夜，江滨塔楼下有流动的小吃摊，她欢呼雀跃，拉他坐下。

“老板，麻烦再来一份。”

林小曦风卷残云般吞掉十只生煎包子，意犹未尽地多加一份。

江皓辰差点惊掉下巴，挪一挪位置，表示不认识她。

她倒不介意，津津有味地啃包子，含糊不清说道：“我会还你钱的。”

一晚上没现身的餐厅经理毕恭毕敬地向她递上贵宾卡，“非常抱歉，不知小姐是江少朋友，多有得罪，以后您来一律八折，饮料沙拉全免单。”

纵然心头有疑虑，她还是愉悦地跟上那个高挑挺拔的背影。

不久后，知悉江皓辰是从朋友圈得知她的窘境，她羞赧得几乎当场一头撞墙。要知道，这个时候，他俩私下的圈子，毫无交集。这是后话。

“老板大人，我……饿了。”林小曦耐不住沉默，本想说谢谢，不料却脱口而出：饿了。

他投来不可思议的一眼，分明说的是一万八都没喂饱你，你的胃是黑洞啊！

“好啊，每天给我带早餐。”他心情似乎不错，大方赏了林小曦几眼。不知他的手机屏幕有没吃醋，她暗暗腹诽。

“早餐？包子？每天三块，岂不要十五六年？”林小曦瞪大眼睛。

“数学不错，就这么定了。”他薄唇上扬，浅浅一笑。

“一整天都好尴尬，一点东西都没吃。”林小曦摸摸刘海，低着头。她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。

“你一整天怎么不走啊？”还是淡淡的嗓音。

“当时的气氛，溜走有点内疚，自然而然就这样了。”她委屈道。

江皓辰神情越来越暗淡，林小曦怕他一走了之，几乎带着哭腔道：“我身上只有公交卡，地铁都停运了，还是路痴......”

他无奈叹气，默许随她所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