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几分钟大概是她没有回复，他又发了一条过来：【睡了？】

江奈看着这两条信息，突然又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，咽了咽嗓子，忍了下来。

她缓缓给他打字：【没睡】

没一会后，手机竟然响了。

在寂静空旷的客厅里，格外突然。

“他们都是一家人，只有他们是，我不是……他们都有妈妈，就我没有，你知不知道啊……”

喝得多了，江奈醉熏熏的，按着微信发了一条又一条的语音。

然后在没得到任何回答后，委屈地趴在沙发上大哭了一场。

后来哭着哭着哭累了，睡了过去，再醒来已经是深夜……客厅静悄悄的，只有落地灯亮着，很空荡。

江奈伸手擦了下脸上的泪，早干了，只是泪痕结在肌肤上，让人很不舒适。

江奈愣愣地看着来电，好一会接了起来：“喂。”

手机那头是李清霁的声音：“你这么晚还没睡？”

“你不也是吗。”

李清霁：“你声音怎么回事？”

她放下手，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，太阳穴一抽一抽的，还带着酒后的晕眩感，还有，孤独感。

叮——

手机响了一声。

她拿起来一看，是条垃圾短信，本失落了一下，后又发现在她睡过去的时候，还有两条未读的信息。

是李清霁发来的：【刚回住处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