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送给他的《小王子》。

钟贞捡起两本书，一张小纸从《小王子》里掉出来。

她蹲下一看，怔住。

是她高中时随手塞到他手里的小纸条，翻开《小王子》，她才发现里面夹着很多她随意几笔给他的纸条，甚至还有他模仿她字迹的那首博尔赫斯的诗，以及她写给他的那封信。

这已经不是和梦里像了。

书房里，还摆放着那架珠江琴，走廊尽头的那间屋子仍然关着，她想到梦里那是个黑漆漆光秃秃的空房间，心有余悸。

但现在不是梦。

钟贞转动门把手，打开。

一阵微风拂面，阳光从白色窗帘透进来，明亮温暖。

里面只是空间较小的另一间书房，这间书柜林立放满了两堵墙，里面是满满当当的书、奖状、奖杯，是他一切的荣誉。

这一切，明明都不是梦了。

江易夕的声音传来，她恍然回神。

“贞贞，萧珩今天晚上回弇城。”

———

这天傍晚，钟贞接到江易夕的电话，说萧珩飞机晚点，请她去吃晚饭，顺便等他回来。

钟贞没有仔细看过这间屋子，她从第一列长柜开始扫过一本本书的名字。

见到《阴翳礼赞》时，她眸光一顿，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抽出来。

结果脑袋一痛，有书从上边掉下来，落到她脚边。

钟贞低头一看。

一本是加来道雄的《超越时空》，一本是《小王子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