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梨洁盯着他的眼睛，“陈就，你喜欢冬稚吗？”

赵梨洁低头看向脚下，“嗯……”她组织措辞，几秒后抬头，“我让你送我回来，是不是有点过分了。”

陈就顿了一下，宽慰道：“没有。你别多想。”

“本来也是。我自己吃完小火锅出来扭伤了脚，跟你没有一点关系。”赵梨洁说，“你那天赶来陪我去医院，我已经很感谢你了。刚才放学的时候，我问你能不能载我，其实是开玩笑，我看得出来你有点为难。”

“没有，你……”

“没有？”赵梨洁笑了下，“那我脚伤恢复之前，你可以一直载我吗？”

冬稚往家的方向走，走出去几米，没听到身后有动静，回头一看，温岑跨坐在自行车上，还在原地。

灯光昏暗看不清她的表情，但温岑大概知道她想说什么。他冲她摆手，“快回去吧你，我马上走。”

她看他几眼，没说话，默默转身，贴着别人家的墙根继续一步步往前。

冬稚没有再回头，她也不知道温岑是什么时候走的。到家，吃的时候不觉得，洗漱的时候才咂摸出，嘴里全是浓浓的葡萄味。

……

“这……”陈就露出犹豫的神色。

“看吧。”她叹气，笑意不减，“我开玩笑的，你别为难。”

陈就抿抿唇，刚想说话，被她打断。

“我有个问题很想问你。”她道。

他稍作停顿，“你说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赵梨洁单脚落地，站稳以后，松开拽着陈就外套的手。

陈就送她到家门口，扶着车，看向她的脚，“你能进去吗？”

“可以的。就这几步路，没事。”赵梨洁笑笑，看向他的脸，停了几秒，慢慢敛了笑，欲言又止。

“怎么了？”陈就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