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就和赵梨洁打量的目光在他们俩身上来回两遍，温岑没看他们，径直进店。

“我文具都够用。”

温岑点点头，提步。

迎面走出来两个人。

“……冬稚？”

被搀着的赵梨洁一只脚虚悬着，并没有完全着地。

温岑侧目打量她，她没什么表情。在坡道上大概只是短暂的放松，那阵情绪过去以后，她又变回平时的样子。

怎么说。

她给温岑的感觉，像一张透光的白纸。太轻太薄，一不留神就被风吹走了。

还没走到公交车站，不远有家文具店。

温岑说要去买支笔，“刚好，我那支笔没油了。”

扶着她的陈就先是一愣，接着瞥向温岑。

没想到会在这偶遇。

冬稚也愣了一瞬。

温岑停了停，回头。见他看来，冬稚敛神，“你进去吧。”

“等我一会。”他说。

“你就一支笔？”

“对啊，要那么多干嘛，用完再买。”

到店门口，温岑把车停好，往前走一步，看看店门又犹豫，“要不要上锁？”

冬稚说：“不用了吧，我就不进去了。”

“你不进去看看？”